由 丸子 » 週日 1月 08, 2012 1:22 am
第147幕
方君河站在一戶以竹草磚頭搭蓋的屋子前,這間屋子位於竹林裡,離華溪鎮約莫50公里。為了找到這個地方,方君河花了很多時間,問了很多人,也給了很多錢,才打聽到他想要尋找的人就在這間屋子裡。
往這間屋子的路途中,一路上方君河沈默不語,帶路的阿財知道真相的殘酷正擾亂君河的思緒。
「有人在嗎?」方君河喊著。
沒多久,一個大約六十幾歲的婦人走出屋外。
「是誰?有什麼事?」婦人隔著竹欄問著。
「請問,許麗枝小姐是不是住在這裡?」
「是呀,她是我女兒,請問你是?」婦人看到身穿警衣的阿財,小心翼翼的問著。
看到婦人有些害怕,阿財就趁機地說:
「太太,請問許麗枝小姐過去有沒有去華溪鎮「海福布庄」老闆王海福的家裡幫傭過。」
婦人一聽,戰戰兢兢地說:「有,她小時候我就送她去王家幫傭。」
「那好,我是來調查28年前華溪鎮王海福家裡所發生的事情。請妳配合。」
「怎麼……事隔了那麼多年了,你們要調查什麼?」婦人一臉驚恐。
其實阿財並沒有拿到上頭的偵察許可,但就靠自己是警察的身份,足以套出老實人的話。
「能不能讓我們親自跟許麗枝小姐問話?」
「麗枝她頭腦不清楚,要怎麼問話?」婦人幾乎是用喊的。
「太太,別慌張,請配合我們。先讓我們看看麗枝小姐,我們不會傷害你們。」
君河趕緊安撫婦人,因為不這樣的話,問不出真相。
婦人戒慎恐懼地帶著兩人進入屋內。
屋裡有個披著長髮的女人,大約四十歲,坐在矮椅凳上,膝蓋上放著一籃針線,縫著衣服。
「這是我女兒麗枝。」
「太太,請我們問候一下麗枝小姐。」君河小心翼翼地說著,婦人勉為其難的答應。
「麗枝小姐,妳好。」君河問候著。
那女人望著君河跟阿財,看得出她的眼神正詫異著怎麼家中會出現兩位陌生人。
「阿母,這兩人是誰?」麗枝問著婦人。婦人也不知該怎麼回答。
君河馬上說:「麗枝小姐,我們是妳阿母的朋友,想來見見你。」
「是阿母的朋友哦?那請坐呀。」麗枝站起身,要兩人坐在旁邊的椅子。
「阿母,我去倒茶。」麗枝欲往廚房裡去。
「啊!不用了。」君河喊道。
「我想跟你聊聊好嗎?」被君河這麼一說,麗枝看著他。
「跟我聊?我不認識你呀。」
「沒關係,就聊聊。」
「那要聊什麼?」
「想要問妳,以前在王家幫傭的事情。」
「王家?」
「是的,就是華溪鎮的王家。」
「哦,我小時候曾經就被送到王家作下女。」
「那你還記得王海福嗎?」
麗枝回想一下,說:「哦,我知道,他是我的頭家呀。」
「那……王家的大太太二太太你還記得嗎?」
「記得呀。大太太、二太太人都很好。只是我跟大太太很少說話。二太太很照顧我,只是老愛唸我動作慢吞吞的。」
「那………還記得三太太嗎?」君河趁機問。
「三太太……三太太……」麗枝突然變得惶恐。
「是的,三太太,妳記得嗎?」
麗枝母親欲開口要君河別繼續問下去,但被阿財阻止了。
「三太太老愛罵我,我很怕她。」
「那……我想問妳一件事。妳還記得三太太流產的事情嗎?」
「流產………流產………」麗枝小聲地反覆著,突然………大喊著。
「不是我害的。三太太流產的事情不是我害的。媽!媽!」麗枝馬上跑到母親身後緊緊抱著。
麗枝母抱著發抖的麗枝說:「千萬別問下去了。饒了我們孤女寡母吧。求求妳了。」
君河心急地說:「太太,我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。妳女兒是我們唯一的線索。是我求妳,讓我們問清楚。」
阿財則說:「太太,當年王家三房流產事件可是個案件,這事可大可小。你們若不配合問話,就只好請妳女兒到警局來接受問訊。」
麗枝母害怕地說:「不要,警察大人,我們不要到派出所,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儘量配合。你們要問什麼?」
阿財:「太太,既然麗枝小姐精神狀況不好,那就只好問妳了。我讓我旁邊這位方律師繼續問。」
阿財一邊裝模作樣地說著,一邊心裡暗暗叫苦:「要是長官知道我如此地胡亂打擾平民百姓,一定被記過。」
「那……方律師,妳要問就問我吧。別再折磨我的女兒。」
被稱作律師的君河,只好繼續佯裝到底。
「許太太,妳老人家坐著就好,也請麗枝小姐坐吧。別慌,咱們慢慢來。」婦人拉著麗枝慢慢坐在藤椅上。
君河繼續問:「太太,我想請問,當年三太太是喝了藥隔天就流產了,這件事您知道嗎?」婦人點頭。
「那藥是誰放的?」
「不是麗枝放的。聽王家人說,那藥是三太太去買來的。原本是要害大太太流產的,但是後來麗枝不小心把藥弄錯,反而讓三太太喝了那個打胎藥。」
「是這樣嗎?是麗枝把藥弄錯的嗎?不是其他人?」
「是……是的。」婦人略遲疑後回答著。
「所以是麗枝的原因讓三太太喝了藥流產的。妳確定嗎?」
「是。」
君河看婦人的表情,總覺得不太對近。
「太太,妳可要老實回答哦。要是真的是麗枝小姐弄錯的,這叫做「過失傷人」,被害人家屬是可以提告的哦,最後得要去法庭的。要是繳不出賠償金,最壞可是要去坐牢的。」君河知道他講的這段話漏洞百出,但是為了唬住婦人,只好出此下策。
「啊……我女兒自從那件事受到刺激已經讓她嚇瘋了。這些年,慢慢調養,有比較好,只是精神還是不穩定,時好時壞。她已經不能再受到刺激了。好吧,我全說了。」
「這些年來,我有試著趁她精神比較穩定時,費了好些時間,才問清楚當天的情形。」婦人娓娓道來。
「當天,麗枝正準備把煎好的大太太跟三太太的湯藥從藥壺倒在碗裡,二太太王敏進來廚房。
王敏問:「藥倒底好了沒?傻ㄚ頭動作老是這麼慢。」
麗枝忙回說:「好了,我要倒進碗裡了。」
王敏:「好好好,我來幫妳。我來倒大太太的藥。妳倒三太太的。」
說完就掀開大太太專用的藥壺,不一會兒詫異地說:「這藥怪怪的。怎麼有紅花的成分?」
問麗枝:「這藥是怎麼回事?」
麗枝:「怎麼了嗎?」
王敏:「這藥打哪來?」
麗枝:「不都是帳房老張照醫生開的藥單,去藥鋪取回的藥嗎?」
王敏:「那……剛剛有沒有閒雜人等進來廚房?」
麗枝:「沒呀,只有三太太進來交代我煮麵給她吃。我去煮麵回來時,她還特意交代我,大太太的藥跟她的藥要分好,別弄亂了。」
王敏驚覺,馬上看三太太的藥壺,端詳很久後,深吸一口氣說:
「麗枝,就說妳笨。三太太就叫妳別弄錯她跟大太太的藥。妳怎麼還是弄錯了?」
麗枝一驚:「是嗎?我弄錯了?怎麼會?」
王敏:「是呀。快換回來,別再搞錯了。」
後來,麗枝就這樣的把打胎藥端給三太太喝了。事情就是這樣。」
君河聽了心情激動:「那……為何不揭發這件事情?」
婦人說:「當我弄清這件事情時,早已事隔三年了。這些年來,女兒已發瘋,我身子又不好,孤女寡母的,都是靠二太太的接濟過活,不然生活根本過不下去。連這間房子都是二太太幫忙找的,讓我們可以在這裡好好安家。否則窮人家的我們根本沒自己的房子。」
君河憤怒:「果然是王敏,當年的居心叵測,害何玉嬌流產。還為了防止東窗事發,把你們藏來這裡,靠著持續接濟你們來做補償。」
婦人忙說:「但是,也是三太太先起了歹心,才會害人反而害到自己。」
君河大喊:「犯罪就是犯罪,不可原諒。」
婦人嚇住了,不敢回嘴。
君河轉頭跟阿財說:「這就是我要找的真相。我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了。」
阿財忙說:「千萬別做傻事。」
君河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許家。
ps.這些天,我看劇本都沒動靜。就再來寫一篇。咪編劇隨時都可以接哦。
你是一隻飛來飛去的風吹 親像鳥仔快樂隨風自由飛
你有時高 有時低 尚驚有一天無小心打斷線
伴到你飛過一山又一山 牽到你飛過一嶺又一嶺
有一天你會看遍這個花花世界 甘是你放底心內的願望